第四十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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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堡壘不遠處的一棟樓裏。這裏的第二十一層正在全面裝修，反常，這裏沒有任何忙碌的工人和機器人。
空氣中，光彩扭曲，紀元君的身影憑空浮現出來。這是光系真氣的隱身術，相比暗系真氣的吸能護甲，缺少了掩蓋氣息的能力。
這裏早早有個人在等待李言了，如果仁兄在這裏，一定能認出這是公司中和他不怎麽合得來的胖子。
“令人……”
“驚異”
胖子一臉震驚的表情，緩了半天，才感覺到這是真實發生的。
“我認識你這麽久，卻好像還沒有了解你，紀元君，你隱藏的可是夠深的啊”
胖子所的驚訝讓紀元君有些得意。在性格跳脫的他身上，能夠埋藏那麽久的秘密不被發現。現在相熟朋友仿佛重新認識到他的震驚，傲嬌的紀元君不好表現太過，輕描淡寫的說：“工作之餘的一點娛樂活動而已。”
胖子有些鄙視的目光，不怎麽聰明的紀元君也讀懂這位朋友的意思。在如此熟悉的人面前，紀元君還要板出一副謙虛的模樣，稍微有些演過頭了。
紀元君正經道：“這次多謝你了”
胖子笑笑，說道：“我做的並不多，對於一個朋友來說，我做的已經夠少了”
搖搖頭，胖子有些遺憾的補充：
“仁兄拍的那段視屏我沒能攔截住他們上傳，我只能把他原本要在現場放改成了網絡播放。所以那份抹黑你的視屏大家最終還是能看到。”
“沒有什麽關系，我聽他說了。本身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，也沒有全部由我一個人來決定。能走到現在這一步，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。”
到了現在，紀元君已經不在意那些了。這些對於他當前的人生來說，或許是一件大事。至少稍微等待一段時間，這件事情不會有多少人提起。再過些年，除了親歷者，誰還會記得今日的瘋狂呢？
發生在他身上的故事，本來就是這個瘋狂時代的一點小水花而已。
回想剛才發生的洗劫，紀元君有些好奇的問胖子：“你是如何做到把他準備現場播放的視頻換成了他的錄音呢？”
按照道理來說。仁兄這些事情都會交由親信去親自執行，他不可能讓胖子對這件事情有插手的空間。
“並不是光是錢的問題。”胖子笑著為紀元君解惑：“他的助理受夠了仁兄一直把他當做一條狗，能在臨走之前把原來的老板賣出一個高價，就算付出一些道德上面的罵名，也不虧。”
“因嘗果報。”紀元君開心的笑道。仁兄落得如此下場，還是被他自己的親信所背叛。和他對付紀元君的故事構成了一個有始有終的循環。
“說實話，誰都沒看出來，秦亦秋居然對你抱有那樣的想法……這次他確實做得太過分了。”胖子的閑聊讓紀元君有些陰霾，他至今都不明白如此狗血的劇情為什麽會發生在他身上。
越去想這件事情，紀元君冒出來的負面情緒越多，對胖子回道：“一想他，我腦瓜子疼。”
胖子看紀元君如此抵觸這件事情，臉上有些無奈。他也想不明白這麽會出這種事，想想昨天才看到的秦亦秋那副鬼模樣。
胖子只能對紀元君小心試探道：“其實，你在他們家出去之後，他就變了副模樣。要不，你在離開之前去看他一下，我陪你去，他做不了什麽的。”
提議是不錯的。曾經要好的朋友，就算發生了這麽多。紀元君臨走之前，不去見一面太過絕情了。仔細思考紀元君還是決定道：
“不了，我怕我一見面，忍不住想要打死他。”
紀元君心裏還是接受不了秦亦秋，和他那晚癲狂的表現。
胖子看看紀元君這張熟悉的臉，再想想秦亦秋平時對紀元君的表現。沒忍住，狂笑道：“哎，哈哈哈。仔細想想，也是很搞笑的一件事情啊！抱歉，紀元君，我實在是忍不住了。”
胖子的嘲笑成功的換來了紀元君要殺人的目光：
“沒事，我可以助你永登極樂，保證你在天堂裏面開心樂無邊。”
胖子想起了兩個人之前實力的差距，只能悻悻道：“額，還是算了。你想好要去什麽地方了嗎？我家最近在玉衡特區上面搞了些項目，傳說那裏風景非常不錯，你要去嗎？”
“不了，我已經有了路途的規劃。拍的慢慢的，回來再把學業一搞就。嗯，目前只計劃到了這個樣子。”紀元君和女人在一塊的時候，又一個小本子上就暢想過今天。現在女人不知所蹤，紀元君決定孤獨的小本本上面的旅程。
這些傷感的東西有些適合今天。報覆完仁兄完事後，紀元君還有一大堆壞事要做呢。看看時間，兩人已經聊了8分鐘，滿滿的日程讓紀元君抱歉道：
“我還有一個朋友在等我呢，我今天的報覆之旅還差兩個目標呢。”
胖子點點頭表示理解，想到紀元君就此離去還是有些不舍。煽情的話說不出口，只能不坦誠的換了個話題：
“你那個朋友可真夠勇猛的，老天把你這個禍害放在他身邊，估計他吃了不少苦吧。”
紀元君嘴上隨口說：“還好了。”
臉上自豪的深情上印證了他的表裏不一。
“以前怎麽沒見你身邊有這號人物，新認識的朋友嗎？”胖子的問題讓紀元君想到和李言剛剛相遇的時候，不禁勾出一抹微笑回道：
“嗯，說這奇奇怪怪的話就出現在我身邊，卻意外的可靠呢。”
“真好呢，至少他陪你度過了這次劫難”這回胖子的話讓紀元君有些不開心了。要是沒有李言花樣繁多的嘴炮，他早就爆發吊打一切了好吧。
“哼，就算沒有他，我這麽強大，誰能把我怎麽樣？”
良心雖然有點痛，至少面子應該是保住了。
胖子搖頭，認真的對紀元君說：“不論你多強、至少他在你的身邊能夠提醒你，你不孤單。有這樣的朋友陪在你身邊，做到我們這些人無法做到的陪伴，我很慶幸。”
胖子的話讓紀元君有些頭疼，這種時候說的這麽煽情。搞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，一點也不瀟灑。
“說這說這就去往奇怪的方向了，我就不陪你煽情了，走了。”紀元君說完就催動真氣隱身，消失在原地。流下胖子站在空空如也的房間中，小聲道別：
“拜拜……”
紀元君趕到約定好的長椅時，李言正在仰頭觀察頭頂的樹葉。僅剩的幾個枯黃樹葉預示冬天即將來到，偶爾飄落的葉子在微風中隨風飛舞。
此時的紀元君還在隱身之中。遠遠的觀察李言，發現了這個男人更多不一樣的地方。
想想這些天他觀察到的李言。突然就想起胖子最後所說。上天派來這樣一個家夥幫助他，真的是他的好運氣呢。
走到李言身邊。感知靈敏的李言轉瞬間察覺到了紀元君在存在，問道：“道別完了嗎？”
顯露出身形，紀元君乖巧的點點頭。
“嗯，那就走吧”李言什麽多餘的問題都沒有問，讓紀元君大感無趣。現在的他，願意分享一些秘密。李言這家夥，真的很無趣。
被紀元君的目光盯的有些發毛，李言思前想後也沒惹這位‘祖宗’啊，不解的問道：“這麽奇怪的著我做什麽？”
“看你長的好看”
沒有得到答案的李言也不糾結，回道：“我不否認”
紀元君看他有些得意的臉更生氣了！
“到此為止了！”
突然，路中間出現一個持刀的年輕人，攔住了二人。
就目測，李言判斷這把刀刃約8厘米。用刀的人嘛……一塌糊塗。
看看周邊的情況，沒有人，沒有攝像頭，正是搶劫的好地方。不過總覺的這個年輕人有點眼熟……
就在李言不糾結準備搞定年輕人的時候，年輕人突然對說道：
“我就知道，你肯定和紀元君有關系。在紀元君家門外我就懷疑，到了角鬥場上。雖然你帶著墨鏡，但我一下就認出了那是你的身影。”
這下李言終於想起了年輕人是誰。就是紀元君家門外，他采訪的那個紀元君的普通粉絲，說話最不兇殘那個。
給紀元君一個眼神，示意他自己解決。紀元君則是回了李言一個一臉懵逼的表情嗎，示意李言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。
年輕人註意到了兩人‘明目張膽’的交流，有些害怕。畢竟李言在角鬥場裏面的表現是那麽生猛，剛才紀元君還表現出隱身的能力。
感覺到掌控不了局勢的他幹脆說明了他的目的：“我是來找紀元君的。我不想有人受傷，你們不要過來！！”
一遍說這，身體不自主的退後兩步。直到擱到他的石子提醒了他，他來到這裏是有事情要做。於是再鼓起勇氣向紀元君怒問道：“紀元君，你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？？”
“你明明不是一個壞人！紀元君，我想不明白，事情為什麽會發展到如今這個結果？”
這下紀元君更懵逼了，問道：“額，所以，你想表達些什麽呢？”
紀元君的問題讓年輕人有些崩潰，他吼道：“明明，在直播中的你是那麽的高尚。我能夠感覺到你有一顆純潔的心靈。我一直堅信著，如此純潔的你，就像上天派下來的天使。”
“自從事情發生了，我就一直不相信你會做這種事。即使你曾經做過，就像鍵盤俠樹葉騎士說的那樣，是抵抗不了外面的壓力才做出的這種事情。畢竟，活在這個世界上，隨波逐流不是什麽過錯。”
年輕人吼這，聲音不自主的減弱下來，哽咽中更增添了幾分哭腔。
“相信你的我，一直在默默的作為你的後盾。試圖讓更多人去了解你，而不是盲目的攻擊你。哪怕他們罵我，傷害我，我也認了。至少，我為你抵擋了一些傷害。”
“可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，你要決定拋棄你的粉絲時，有沒有想過我？你在大庭廣眾下，攻擊仁兄的時候，難道你心裏只剩下仇恨，就沒有一點為別人著想的心嗎？”
這些問題在年輕人心中久久得不到答案，但現在，他有一個簡單的猜想。轉頭看向李言，問道：
“紀元君，是不是，有人在脅迫你這麽做？”
“你說完了嗎？”紀元君冷著臉問道，李言能夠感覺到，他的身體微微的顫抖。
“我……”
“哦，反正我也不想再聽了。”年輕人剛要說什麽，就被紀元君冷冷的打斷。礙於紀元君在他心中的地位，年輕人強忍下心中的不忿。
“你看我的直播多嗎？”紀元君的問題讓年輕人感覺到一陣荒誕，搞不懂紀元君意圖的他老實回到道：“你開播我就會去看。”
聽到年輕人的回答，紀元君嘲諷的笑了：“是不是你每次看我直播，你都能順著網線爬到我的思維深處，知道我在想些什麽做些什麽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不需要聽你的回答。”紀元君再次打斷年輕人的話語。
“你可笑的生活裏，是不是沒有一樣能讓你找到存在感的東西？所以你在你的腦袋中，構建出一個完美無缺的‘神’？”
“是不是你美次看我直播的時候，你都會產生一種‘紀元君的一切都是完美的’這種錯覺吧？這份錯局被你進化成一種信仰。這份‘信仰’不容被褻瀆，這份貪婪轉化成為行動。所以你才會‘默默的做你的後盾’，‘試圖讓更多人了解你’。”
年輕人再也忍不住，回道：“因為你在直播中表現就是如此完美啊！”
“呵呵！那你真是眼瞎，心也瞎。”紀元君刺耳的嘲諷，並沒有讓堅定的年輕人動搖。
所以，紀元君舉了個例子：“最近來說，在我沒出事之前。有個主播，跑到我直播間，口嗨要刪除我的粉絲牌子，大概是想蹭下我的熱度吧。當時我很自然的假裝表面沒事，然後又假裝心態爆炸，游戲操作各種失誤。最後不得不提前下播。”
“當天晚上，那人就被你們逼的道歉，嚶嚶嚶說他只是口嗨。最後跑到我直播間刷了3w信用點。可想而知，你們對他做了什麽。”
“或許你沒有去他的直播間刷屏罵人，只是一個從傍邊吶喊助威的同犯。”
“我直播圈混了這麽久，在我做出這些舉動的時候就知道你們會怎麽做！我的計策並不高明，稍微有腦子就能看出，為什麽你看不出來？”
“你的心已經被你自己蒙蔽了。你只接受我完美的人設，你關心的是一種道德的制高點。所以在你們這些幫兇的支持下，我才能盡情的做壞事。”
紀元君親口揭露的一切讓年輕人無法接受，大聲的反駁道：“不！不是這個樣子的！”
紀元君並沒有理會他，接著說：“我說我痛恨那些惡毒的時候，指的，可不僅僅是那些謾罵我，對我使用網絡暴力的人。”
“其中也包含你們這些家夥。你們把我捧到了一個高度，我想下來的時候，你們一臉善意的告訴我，別低頭，王冠毀掉。我都發文告訴你們我有可能接受了‘充斥返利’，你們卻選擇性眼盲，為了你們的‘信仰’，想我摔死的更慘，不是嗎？”
“你知道我做哪些壞事的時候，我有多開心嗎？看著你們相識傻子一樣任我愚能的時候，我有多快樂嗎？”
年輕人再也無法接受這種沖擊：“”不！你不是紀元君，你是一個披著他皮的惡魔！惡魔！”
說這‘叮咣’一下把刀丟在地下，逃跑到不見蹤影。
紀元君看著回想剛才的一幕幕，還有地上閃爍金屬光澤的鋼刀，感嘆道：“我還真是個壞蛋呢。”
“你說呢？李言。”
紀元君的問題有些難辦，猜不透此時紀元君的李言老實回答道：“你還不錯。”
紀元君有些驚異：“為什麽？”
回答的支撐更多的是依靠李言的感覺，唯一能夠想到的理由就是：“因為那人往我身上潑臟水的時候，你呵斥了他。”
“說實話。”紀元君笑了，開心的自誇：“我在主播裏面真的還算是不錯的。”
“我沒有天天騙禮物。也沒有忽悠粉絲天天討伐各個直播間，攻擊其他人，哪怕那個人說了很過分的話。”
“我也沒有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！天天忽悠直播間的傻子們，我才是人間唯一的道德標桿。”
“可就算是這樣，也會有這種人出現。這種幻想就像把我當成情趣用品一樣令我惡心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，我不搞邪教。你都不知道現在的主播門，都夢想有一天自己能夠借助直播平臺，成為一個邪教首領。這樣的壞人，瑤光中我就知道好幾個。”
李言不能理解紀元君口中的世界。但瑤光的鍵盤俠們都這麽有戰鬥力，主播們才搞出幾個邪教，似乎合情合理。
紀元君安耐下心中的不忿，說道：“一不小心就說的多了。”
“反正，你也沒不聽的權利。”如此說完，紀元君看著一臉不爽的李言開心了不少。
向前奔跑兩步，伸手，對著李言發出邀請：
“走吧，我們今天還要做一堆壞事呢。不要遲到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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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裏早早有個人在等待李言了，如果仁兄在這裏，一定能認出這是公司中和他不怎麽合得來的胖子。
“令人……”
“驚異”
胖子一臉震驚的表情，緩了半天，才感覺到這是真實發生的。
“我認識你這麽久，卻好像還沒有了解你，紀元君，你隱藏的可是夠深的啊”
胖子所的驚訝讓紀元君有些得意。在性格跳脫的他身上，能夠埋藏那麽久的秘密不被發現。現在相熟朋友仿佛重新認識到他的震驚，傲嬌的紀元君不好表現太過，輕描淡寫的說：“工作之餘的一點娛樂活動而已。”
胖子有些鄙視的目光，不怎麽聰明的紀元君也讀懂這位朋友的意思。在如此熟悉的人面前，紀元君還要板出一副謙虛的模樣，稍微有些演過頭了。
紀元君正經道：“這次多謝你了”
胖子笑笑，說道：“我做的並不多，對於一個朋友來說，我做的已經夠少了”
搖搖頭，胖子有些遺憾的補充：
“仁兄拍的那段視屏我沒能攔截住他們上傳，我只能把他原本要在現場放改成了網絡播放。所以那份抹黑你的視屏大家最終還是能看到。”
“沒有什麽關系，我聽他說了。本身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，也沒有全部由我一個人來決定。能走到現在這一步，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。”
到了現在，紀元君已經不在意那些了。這些對於他當前的人生來說，或許是一件大事。至少稍微等待一段時間，這件事情不會有多少人提起。再過些年，除了親歷者，誰還會記得今日的瘋狂呢？
發生在他身上的故事，本來就是這個瘋狂時代的一點小水花而已。
回想剛才發生的洗劫，紀元君有些好奇的問胖子：“你是如何做到把他準備現場播放的視頻換成了他的錄音呢？”
按照道理來說。仁兄這些事情都會交由親信去親自執行，他不可能讓胖子對這件事情有插手的空間。
“並不是光是錢的問題。”胖子笑著為紀元君解惑：“他的助理受夠了仁兄一直把他當做一條狗，能在臨走之前把原來的老板賣出一個高價，就算付出一些道德上面的罵名，也不虧。”
“因嘗果報。”紀元君開心的笑道。仁兄落得如此下場，還是被他自己的親信所背叛。和他對付紀元君的故事構成了一個有始有終的循環。
“說實話，誰都沒看出來，秦亦秋居然對你抱有那樣的想法……這次他確實做得太過分了。”胖子的閑聊讓紀元君有些陰霾，他至今都不明白如此狗血的劇情為什麽會發生在他身上。
越去想這件事情，紀元君冒出來的負面情緒越多，對胖子回道：“一想他，我腦瓜子疼。”
胖子看紀元君如此抵觸這件事情，臉上有些無奈。他也想不明白這麽會出這種事，想想昨天才看到的秦亦秋那副鬼模樣。
胖子只能對紀元君小心試探道：“其實，你在他們家出去之後，他就變了副模樣。要不，你在離開之前去看他一下，我陪你去，他做不了什麽的。”
提議是不錯的。曾經要好的朋友，就算發生了這麽多。紀元君臨走之前，不去見一面太過絕情了。仔細思考紀元君還是決定道：
“不了，我怕我一見面，忍不住想要打死他。”
紀元君心裏還是接受不了秦亦秋，和他那晚癲狂的表現。
胖子看看紀元君這張熟悉的臉，再想想秦亦秋平時對紀元君的表現。沒忍住，狂笑道：“哎，哈哈哈。仔細想想，也是很搞笑的一件事情啊！抱歉，紀元君，我實在是忍不住了。”
胖子的嘲笑成功的換來了紀元君要殺人的目光：
“沒事，我可以助你永登極樂，保證你在天堂裏面開心樂無邊。”
胖子想起了兩個人之前實力的差距，只能悻悻道：“額，還是算了。你想好要去什麽地方了嗎？我家最近在玉衡特區上面搞了些項目，傳說那裏風景非常不錯，你要去嗎？”
“不了，我已經有了路途的規劃。拍的慢慢的，回來再把學業一搞就。嗯，目前只計劃到了這個樣子。”紀元君和女人在一塊的時候，又一個小本子上就暢想過今天。現在女人不知所蹤，紀元君決定孤獨的小本本上面的旅程。
這些傷感的東西有些適合今天。報覆完仁兄完事後，紀元君還有一大堆壞事要做呢。看看時間，兩人已經聊了8分鐘，滿滿的日程讓紀元君抱歉道：
“我還有一個朋友在等我呢，我今天的報覆之旅還差兩個目標呢。”
胖子點點頭表示理解，想到紀元君就此離去還是有些不舍。煽情的話說不出口，只能不坦誠的換了個話題：
“你那個朋友可真夠勇猛的，老天把你這個禍害放在他身邊，估計他吃了不少苦吧。”
紀元君嘴上隨口說：“還好了。”
臉上自豪的深情上印證了他的表裏不一。
“以前怎麽沒見你身邊有這號人物，新認識的朋友嗎？”胖子的問題讓紀元君想到和李言剛剛相遇的時候，不禁勾出一抹微笑回道：
“嗯，說這奇奇怪怪的話就出現在我身邊，卻意外的可靠呢。”
“真好呢，至少他陪你度過了這次劫難”這回胖子的話讓紀元君有些不開心了。要是沒有李言花樣繁多的嘴炮，他早就爆發吊打一切了好吧。
“哼，就算沒有他，我這麽強大，誰能把我怎麽樣？”
良心雖然有點痛，至少面子應該是保住了。
胖子搖頭，認真的對紀元君說：“不論你多強、至少他在你的身邊能夠提醒你，你不孤單。有這樣的朋友陪在你身邊，做到我們這些人無法做到的陪伴，我很慶幸。”
胖子的話讓紀元君有些頭疼，這種時候說的這麽煽情。搞得像是生離死別一樣，一點也不瀟灑。
“說這說這就去往奇怪的方向了，我就不陪你煽情了，走了。”紀元君說完就催動真氣隱身，消失在原地。流下胖子站在空空如也的房間中，小聲道別：
“拜拜……”
紀元君趕到約定好的長椅時，李言正在仰頭觀察頭頂的樹葉。僅剩的幾個枯黃樹葉預示冬天即將來到，偶爾飄落的葉子在微風中隨風飛舞。
此時的紀元君還在隱身之中。遠遠的觀察李言，發現了這個男人更多不一樣的地方。
想想這些天他觀察到的李言。突然就想起胖子最後所說。上天派來這樣一個家夥幫助他，真的是他的好運氣呢。
走到李言身邊。感知靈敏的李言轉瞬間察覺到了紀元君在存在，問道：“道別完了嗎？”
顯露出身形，紀元君乖巧的點點頭。
“嗯，那就走吧”李言什麽多餘的問題都沒有問，讓紀元君大感無趣。現在的他，願意分享一些秘密。李言這家夥，真的很無趣。
被紀元君的目光盯的有些發毛，李言思前想後也沒惹這位‘祖宗’啊，不解的問道：“這麽奇怪的著我做什麽？”
“看你長的好看”
沒有得到答案的李言也不糾結，回道：“我不否認”
紀元君看他有些得意的臉更生氣了！
“到此為止了！”
突然，路中間出現一個持刀的年輕人，攔住了二人。
就目測，李言判斷這把刀刃約8厘米。用刀的人嘛……一塌糊塗。
看看周邊的情況，沒有人，沒有攝像頭，正是搶劫的好地方。不過總覺的這個年輕人有點眼熟……
就在李言不糾結準備搞定年輕人的時候，年輕人突然對說道：
“我就知道，你肯定和紀元君有關系。在紀元君家門外我就懷疑，到了角鬥場上。雖然你帶著墨鏡，但我一下就認出了那是你的身影。”
這下李言終於想起了年輕人是誰。就是紀元君家門外，他采訪的那個紀元君的普通粉絲，說話最不兇殘那個。
給紀元君一個眼神，示意他自己解決。紀元君則是回了李言一個一臉懵逼的表情嗎，示意李言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。
年輕人註意到了兩人‘明目張膽’的交流，有些害怕。畢竟李言在角鬥場裏面的表現是那麽生猛，剛才紀元君還表現出隱身的能力。
感覺到掌控不了局勢的他幹脆說明了他的目的：“我是來找紀元君的。我不想有人受傷，你們不要過來！！”
一遍說這，身體不自主的退後兩步。直到擱到他的石子提醒了他，他來到這裏是有事情要做。於是再鼓起勇氣向紀元君怒問道：“紀元君，你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？？”
“你明明不是一個壞人！紀元君，我想不明白，事情為什麽會發展到如今這個結果？”
這下紀元君更懵逼了，問道：“額，所以，你想表達些什麽呢？”
紀元君的問題讓年輕人有些崩潰，他吼道：“明明，在直播中的你是那麽的高尚。我能夠感覺到你有一顆純潔的心靈。我一直堅信著，如此純潔的你，就像上天派下來的天使。”
“自從事情發生了，我就一直不相信你會做這種事。即使你曾經做過，就像鍵盤俠樹葉騎士說的那樣，是抵抗不了外面的壓力才做出的這種事情。畢竟，活在這個世界上，隨波逐流不是什麽過錯。”
年輕人吼這，聲音不自主的減弱下來，哽咽中更增添了幾分哭腔。
“相信你的我，一直在默默的作為你的後盾。試圖讓更多人去了解你，而不是盲目的攻擊你。哪怕他們罵我，傷害我，我也認了。至少，我為你抵擋了一些傷害。”
“可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，你要決定拋棄你的粉絲時，有沒有想過我？你在大庭廣眾下，攻擊仁兄的時候，難道你心裏只剩下仇恨，就沒有一點為別人著想的心嗎？”
這些問題在年輕人心中久久得不到答案，但現在，他有一個簡單的猜想。轉頭看向李言，問道：
“紀元君，是不是，有人在脅迫你這麽做？”
“你說完了嗎？”紀元君冷著臉問道，李言能夠感覺到，他的身體微微的顫抖。
“我……”
“哦，反正我也不想再聽了。”年輕人剛要說什麽，就被紀元君冷冷的打斷。礙於紀元君在他心中的地位，年輕人強忍下心中的不忿。
“你看我的直播多嗎？”紀元君的問題讓年輕人感覺到一陣荒誕，搞不懂紀元君意圖的他老實回到道：“你開播我就會去看。”
聽到年輕人的回答，紀元君嘲諷的笑了：“是不是你每次看我直播，你都能順著網線爬到我的思維深處，知道我在想些什麽做些什麽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不需要聽你的回答。”紀元君再次打斷年輕人的話語。
“你可笑的生活裏，是不是沒有一樣能讓你找到存在感的東西？所以你在你的腦袋中，構建出一個完美無缺的‘神’？”
“是不是你美次看我直播的時候，你都會產生一種‘紀元君的一切都是完美的’這種錯覺吧？這份錯局被你進化成一種信仰。這份‘信仰’不容被褻瀆，這份貪婪轉化成為行動。所以你才會‘默默的做你的後盾’，‘試圖讓更多人了解你’。”
年輕人再也忍不住，回道：“因為你在直播中表現就是如此完美啊！”
“呵呵！那你真是眼瞎，心也瞎。”紀元君刺耳的嘲諷，並沒有讓堅定的年輕人動搖。
所以，紀元君舉了個例子：“最近來說，在我沒出事之前。有個主播，跑到我直播間，口嗨要刪除我的粉絲牌子，大概是想蹭下我的熱度吧。當時我很自然的假裝表面沒事，然後又假裝心態爆炸，游戲操作各種失誤。最後不得不提前下播。”
“當天晚上，那人就被你們逼的道歉，嚶嚶嚶說他只是口嗨。最後跑到我直播間刷了3w信用點。可想而知，你們對他做了什麽。”
“或許你沒有去他的直播間刷屏罵人，只是一個從傍邊吶喊助威的同犯。”
“我直播圈混了這麽久，在我做出這些舉動的時候就知道你們會怎麽做！我的計策並不高明，稍微有腦子就能看出，為什麽你看不出來？”
“你的心已經被你自己蒙蔽了。你只接受我完美的人設，你關心的是一種道德的制高點。所以在你們這些幫兇的支持下，我才能盡情的做壞事。”
紀元君親口揭露的一切讓年輕人無法接受，大聲的反駁道：“不！不是這個樣子的！”
紀元君並沒有理會他，接著說：“我說我痛恨那些惡毒的時候，指的，可不僅僅是那些謾罵我，對我使用網絡暴力的人。”
“其中也包含你們這些家夥。你們把我捧到了一個高度，我想下來的時候，你們一臉善意的告訴我，別低頭，王冠毀掉。我都發文告訴你們我有可能接受了‘充斥返利’，你們卻選擇性眼盲，為了你們的‘信仰’，想我摔死的更慘，不是嗎？”
“你知道我做哪些壞事的時候，我有多開心嗎？看著你們相識傻子一樣任我愚能的時候，我有多快樂嗎？”
年輕人再也無法接受這種沖擊：“”不！你不是紀元君，你是一個披著他皮的惡魔！惡魔！”
說這‘叮咣’一下把刀丟在地下，逃跑到不見蹤影。
紀元君看著回想剛才的一幕幕，還有地上閃爍金屬光澤的鋼刀，感嘆道：“我還真是個壞蛋呢。”
“你說呢？李言。”
紀元君的問題有些難辦，猜不透此時紀元君的李言老實回答道：“你還不錯。”
紀元君有些驚異：“為什麽？”
回答的支撐更多的是依靠李言的感覺，唯一能夠想到的理由就是：“因為那人往我身上潑臟水的時候，你呵斥了他。”
“說實話。”紀元君笑了，開心的自誇：“我在主播裏面真的還算是不錯的。”
“我沒有天天騙禮物。也沒有忽悠粉絲天天討伐各個直播間，攻擊其他人，哪怕那個人說了很過分的話。”
“我也沒有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！天天忽悠直播間的傻子們，我才是人間唯一的道德標桿。”
“可就算是這樣，也會有這種人出現。這種幻想就像把我當成情趣用品一樣令我惡心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，我不搞邪教。你都不知道現在的主播門，都夢想有一天自己能夠借助直播平臺，成為一個邪教首領。這樣的壞人，瑤光中我就知道好幾個。”
李言不能理解紀元君口中的世界。但瑤光的鍵盤俠們都這麽有戰鬥力，主播們才搞出幾個邪教，似乎合情合理。
紀元君安耐下心中的不忿，說道：“一不小心就說的多了。”
“反正，你也沒不聽的權利。”如此說完，紀元君看著一臉不爽的李言開心了不少。
向前奔跑兩步，伸手，對著李言發出邀請：
“走吧，我們今天還要做一堆壞事呢。不要遲到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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